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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满庭芳【中】(贾诩微H 张郃)

    

第3章 满庭芳【中】(贾诩微H 张郃)



    “……文和。”

    半夜正背对广陵王熟睡的贾诩听到声音唤他,在黑暗中睁开眼。不过装作听不见也是他的一贯作风,因此维持着平稳呼吸假装睡着。

    结果热气喷洒他颈间,似乎是广陵王凑了上来,轻轻嗅他的头发。黑暗里除视觉以外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,贾诩头皮一阵发麻——该死的广陵王竟然舔弄起他的发丝。然而他还没在心里多骂两句,那只狎玩他无数次冰凉的手就从敞开的衣领里探进去,抚上了他的胸。

    指尖熟稔地搓揉起他的乳尖,又轻夹他侧躺压出的一点乳rou。没两下奶头便和下身一样背叛他的意志硬了起来,偏偏广陵王还要用指甲去抠挖剐蹭乳尖小小的奶缝。

    他的呼吸已经渐渐开始乱了。

    炙热粗大的物体抵上他的后臀,开始隔着布料蹭了起来,从臀缝滑到腿间,如石上杵一下下耐人地磨着。

    贾诩咬紧牙关,果不其然磨着磨着那孽根就试探着顶了进来:开始是一个头,接着是半根,一下比一下用力带着衣物往里顶。

    roubang带着布料狠狠摩擦过里面的嫩rou,贾诩情不自禁夹紧了rou壁试图去阻碍广陵王的前进,却被摁住了侧边胯骨将华贵的衣料直接捣进了身体最深处:“呃!!!”贾诩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:“殿下!好疼啊…肚子…”

    广陵王急忙停下动作坐起来:“疼?”她赶紧一手摸摸贾诩的肚子一手顺他的背: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去找华佗!”说着她手忙脚乱就要下床,却又被喊住:“别乱动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早点睡行不行?我真得很困。”

    于是广陵王又在他身侧乖乖躺下,无奈地握着前端自渎低喘,她的声音很压抑,黑暗中却听得贾诩面颊发热。

    还深深含在体内已经浸透的布料突然被扯出,蹭得xue内又疼又爽,裤子被拉下坚硬的roubang瞬间直捣黄龙取而代之。

    “嗯!……”贾诩闷哼一声,被这下插得前面直接射了,后面也进来一股股热流,让他情不自禁绞着发抖。

    始作俑者难耐地往前顶了顶却迟迟没有退出去,一只手又伸进贾诩胸膛猛揉了两把方才停歇。等她气息慢慢缓和,才下流地说道:“给文和一点解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贾诩也在平复呼吸没有反驳,这副身体早就食髓知味了想她想得紧,却又碍于面子不能表达。

    他就这么纵容广陵王手里握着他挤压出的乳rou,时不时捏紧;射完的东西也不清理就严丝合缝地插着,睡着了还挺弄两下捣进他xue心蹭,硬生生侧躺了一夜。

    早上醒来时贾诩发现自己腰下塞了垫子平躺着,被下衣领大开袒胸露乳,乳上有指痕就罢了还沾着湿漉漉的口水——明显被她嘬过。下体有些发凉,他裤子都被股间流的水和精湿透了,前面也是他射完潮潮的一片。

    床头倒另放了一份叠得整齐的干净衣物,是供他置换的。

    “该死的广陵王……”贾诩咬牙切齿道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这日正于江东赴宴的广陵王接到密报,一身女装还未来得及换下就在夜色中匆匆赶回了绣衣楼:贾诩失踪了。

    屋内还是那天她离开时一样的陈设,广陵王站着看了会,突然掀起枕头——下面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“楼主,要去抓他吗?”阿蝉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必了”,广陵王神色平静:“他想走,就让他走吧。”

    广陵王专属的内苑花园池塘边,陈登正在如田间撒种般豪气地投食喂鱼,忽闻亭台间一阵泠泠弦音——他放眼一瞧,竟是广陵王在抚琴。

    循琴声走近,他轻声道:“主公。”

    广陵王并未停下拢拨手下琴弦,一曲终了她才抬头:“元龙这么晚还没睡?”

    “晚生在喂鱼。”陈登晃了晃手中的鱼食。

    广陵王从他手中抓过一把鱼食走下四周挂着纱幔的亭台,站在池塘边静静看向水面。

    陈登并不多问,只一如既往安静地伫立在她身旁默默陪着她。他很少见到她女装的模样,夜风袭来,将发间飘带吹到了他的方向:他轻扬起手,发丝便随风停留在了他的掌心。

    “我很可怕吧。”她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呵”,广陵王轻笑一声,“有时候,我经常会忘记自己是‘女人’,甚至会忘记自己是‘人’。”宴上饮了些烈劲的酒,她疲惫地揉了揉额头。

    “...陈氏早就和主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,无论主公选择的是哪条路,我都会与主公同行。”

    “那以后不准生食那么多鱼脍。”

    广陵王将鱼食撒向池面后看向陈登,两人对视间,默契地会心一笑。

    “谁?”她突然敛眉飞向身后亭台,手呈鹰爪状狠捏向飘舞纱幔之后的人影。

    “呃...”那人咽喉瞬间被锁,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吟。

    只消她微微用力便可捏断对方喉骨,此刻拽出人到跟前看清面容后却迟疑了。

    张郃被她死死卡住脖颈已是呼吸困难胀红了脸,双手扒住拧在他颈间的手却没有拼命挣扎,原本捧在手上的花束都散了一地。

    他面色渐渐发青,如一朵花枯败之际双手认命地颓然垂落时,陈登正好跑了过来——“主公!又有刺客吗?你没事吧!”

    广陵王松了手。

    “咳咳…咳…殿…下…”张郃恢复了呼吸,咳得眼角含泪。

    “小张将军?”看到来人陈登诧异了一下,又恢复冷静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他又咳了好一阵才缓和下来:“今日的花…还,还没有…送给…殿…下…我等殿下…回,回来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他蹲下身子,一朵一朵去捡地上的花。

    广陵王听完沉默半晌,也蹲下去跟着捡。只有陈登站在一旁看二人动作:“谁让小张将军来内苑的?”

    “……在书房外等了殿下好久,融副官说殿下回来了,来这里找她就好。”

    两人捡完花站起身汇总成一束,张郃掸了掸上面的灰乖乖递给广陵王:“给殿下。”

    广陵王接过花摸了摸花瓣:和上次她在集市卖花摊上看到送给张郃的品种一样。

    陈登叹了口气,内苑是绣衣楼仅属于广陵王的私人领域,密探没有口谕是禁止入内的,偏偏张郃曾是里八华的人刚入府不久,偏偏她刚从江东赶回还没有换下一身女装。

    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探入袖内——虽然他只是个文生,却也随身带着一柄防身小剑。广陵王为女的秘密不需要那么多人知道,他也不介意做为她铲除一切障碍的恶人。

    “元龙”,广陵王握住了他那只手:“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捧着花束离开时她还是停下了脚步:“夜里风大,小张将军早些回去休息”,将一朵花轻柔地簪进了他的发梢:“下次不必再等我那么晚了”,转身时她又道:“……也不必每日再送花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殿下。”张郃的声音已然哽咽,广陵王却牵着陈登加快了脚步离去。

    在二人快到别苑出口时她才回头看:张郃浸透在夜色里,依然站在亭台中一动不动。陈登淡淡挣离了那只握他的手:“主公……这又是何必。”

    广陵王低下了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本以为,主公爱百姓苍生,后来发现主公也爱金钱权势,现在发现……主公或许只爱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爱是偏袒与保护,也是征服与占有。”她轻声地说。

    “雷霆雨露苍生,金钱权势美人,本王都爱。”

    陈登望着她写满野心与欲望的双眼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主公总是这般贪心。”

    次日广陵王竟收到了李傕郭汜的请帖:邀她往西凉一叙,父子团聚。

    “楼主,什么父子团聚?前任广陵王吗?”阿蝉不解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广陵王面色不是很好,只因为帖中夹着一根红绳——她一眼认出那是绕在贾诩左腕的那根,她亲自从龙王庙里求来,又亲自在床间为他系上,保他父子平安的。

    “楼主不用担忧,属下直接易容替你。”蜂使对这场鸿门宴毛遂自荐道。

    “不必,本王亲自前往。”帖子在她手中被捏成齑粉,洋洋洒洒地落下。

    带了支军一行人浩浩汤汤赴西凉,陈登不放心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,广陵王没有拒绝便带他一起。

    “此行非去不可吗?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。”马车里陈登黯然:“主公显少如此冲动的,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。”

    广陵王安抚他:“纵使李傕郭汜有虎狼之心,我也效仿不了汉高祖刘邦做出抛妻弃儿之举。且不说……贾诩腹内有了我的骨rou”,她笑了下:“此人极度记仇睚眦必报,偏偏还智多近妖。这次邀约不去,恐怕更恨我三分,下次一并寻仇,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。”

    等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到营地,李傕郭汜还真有模有样设了宴,没有上来就是枪林箭雨决一死战。

    席间甚至还有歌舞,广陵王就兴致勃勃地看,贾诩披着件紫色斗篷坐她对面,气色倒是看着不错。

    一曲结束屏退歌舞,上座的郭汜才开了口:“又见面了,广陵王。”

    广陵王扬了扬手中酒杯,算打个招呼。

    “素闻广陵王风流多情,我本以为就是个人间种马,没想到还有点人性。”一旁李傕给自己斟了杯酒:“军师说你一定会来,你果真来了。”

    与广陵王同坐一席位的陈登拉紧了她袖口,她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。

    贾诩暼见案下二人动作,皱了下眉。

    “不过话说回来,真有你的。”郭汜跟着开口:“活了这么多年,我他妈第一次见男人肚子被搞大的,广陵王,你怎么办到的?”

    广陵王笑笑:“郭将军若是好奇,今晚可与本王试试”,她打量了郭汜一番赞许道:“将军征战沙场多年体格壮硕,定是个好生养的,与本王春风一度,包你能一胎八个。”

    “妈的!”郭汜气得面红耳赤一掌拍上席案:“把老子说成母猪下崽呢?自己练得什么邪魔歪功长了一副面上无须不男不女的脸,老子看你个太监样!”

    广陵王听了并不气恼,反而悠然自得地给陈登夹了一筷子菜。

    李傕相对冷静,看她那样就知道是个面皮厚的,开门见山道:“你敢坦然赴宴看来也是做了万全之策,不过可否知晓我们邀约的目的?”

    “来来去去不过这几件事:要么就是逼本王让出广陵,要么就是取本王项上人头,要么就是为宝贵的军师求个解药”,她朝贾诩的方向看了一眼:“高级点直接瓮中捉鳖一箭三雕”,目光又玩味地一一扫过李傕郭汜:“当然也可能本王一个都没猜准,二位将军为的是求子?”

    “你他妈的!!!”这下李傕听了也忍不住爆了粗口。

    双方都是剑拔弩张的氛围,自始至终贾诩都是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,直至有小兵冲劲营帐:“报!有敌袭!”

    李傕起身:“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阿蝉拔剑:“楼主。”

    外面一片打斗声,广陵王置若罔闻,实际上她还没给出进攻信号,不知道是谁过来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一会李傕就提着个瘦弱的身影进来狠狠甩在地上:“是这个贱货。”

    他一把拽起地上人的头发,强迫对方抬头:“华胥的废物叛徒,终于凭着一张脸爬广陵王的床当上男宠了?”

    张郃微闭着眼不说话,脸上有新鲜的淤痕微微肿起,明显是刚刚在外被打了一耳光。

    广陵王捏紧了手中的酒杯。

    “你轻点”,郭汜离开席位上前用脚尖踢了踢张郃的小腹:“没准这里也怀着个贱种呢!这么漂亮的美人老子当初居然没发现,不然能让广陵王截胡了?”

    他一口一个怀着贱种,听得贾诩面色也阴沉下来:“别忘了正事。”

    郭汜方知失言,拍掌支使一个侍从端盘上来:“差点忘了,来人,给广陵王赐酒。”贾诩却幽幽道:“既然有新客造访,这杯酒还是留给客人吧。”

    郭汜笑得下流:“好啊。”说着端起酒杯就捏住张郃下巴要往他嘴里灌。

    “且慢。”广陵王不顾陈登阻止以鬼魅之姿跃向了二人夺过酒杯:“一杯酒而已,本王替他。”说罢,便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“殿下!”张郃睁开蓄满泪水的紫眸:“…对不起…”

    “主公!”“楼主!”陈登和阿蝉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。

    “无妨”,广陵王摆摆手拉起了地上的张郃,摸了摸他的脸:“怎么一路偷偷跟过来的?是不是这两天都没吃饭?”

    没想到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,张郃泪汪汪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都不问问,酒里放了什么?”此番行为,似乎是贾诩预料之中。

    “哦,是鸩毒还是牵机?”酒液入喉后就带着一路灼痛感进了胃,仿佛燃起了一把火:“催命的,还是春药?”

    “yin毒。”贾诩大笑出声:“很适合你呢,广陵王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人多,”他面色都变得癫狂狰狞:“一定可以满足你的……你毁了我,我也想毁掉你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无聊。”

    一排兵阵冲进来将几人围住,广陵王吹了声口哨,随行人马也开始动手。

    众人厮杀时李傕郭汜齐齐斩向张郃,广陵王提剑阻拦间他便如只灵活的白鼬堪堪闪过袭向贾诩,红铁长刃架在他脖颈:“走。”

    贾诩阴翳地看他一眼,依然坐着岿然不动。

    “走。”张郃又重复一遍。

    贾诩还是一动不动,张郃刚要开口,忽闻一声暴喝引两人看去——原来是广陵王突然一副走火入魔的姿态,杀红了眼。她用剑狠极招招划人脖颈,鲜血流了满手,另一只手竟开始横穿人胸膛掏扯心脏,连李傕郭汜都开始招架不住步步退让。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,她朝众人低吼一声:“撤!”

    “殿下……”听到唤她,广陵王满身戾气地劈开挡在身前的人朝张郃方向而来。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贾诩冷漠地注视她逐渐猩红的双目,就见广陵王一手直接将自己扛起于肩杀出了一条血路:肚子硌在她肩上压得他腹部隐隐作痛,他忍着一声不吭,被杀者温热的血喷溅上他的脸,终是惹得他胃部酸水上涌一口呕了出来。

    广陵王避开腹部将他托举得高了点,张郃则乖乖带上了他靠在一边的拐杖。

    将贾诩塞进马车,广陵王对坐在一旁的阿蝉陈登嘱咐道:“看好他。”说罢便和张郃一起驾车带领众人逃离这是非之地。

    马车行出数里,夜风吹来了一丝苦咸。张郃本以为是刚刚杀敌时沾染的血腥气,直到他扭头看到身旁广陵王口鼻皆血时大骇:“殿下!”

    广陵王只是揩了一把嘴鼻上的血冲张郃微微一笑,朝他做了个口型:“逃。”

    说罢她狠抽马一记,飞身滚入了途径的草丛。

    “殿下!!!”张郃扭头大喊。

    马突然疾驰加速,车里人闻声不对急忙将头探出看发生了什么。“阿蝉,阿蝉!”张郃焦急地喊:“你替我,你们走,我去找殿下!”

    卸了一只驾车马匹里的缰绳,张郃骑上就回头去追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,阿蝉握过另一只马的绳。

    马车内陈登面色凝重,贾诩反倒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她若出了什么事,”陈登显少露出如此凶恶的表情:“晚生亲自替你剖腹取子,接替广陵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,哈哈哈,好啊!”贾诩无所畏惧:“这个世道,死算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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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另一边张郃骑着马沿路寻找,终于在黑夜里艰难地摸索到那片草丛,跟着痕迹来到一片小树林。

    树林深处有一条蜿蜒的河流,岸边丛生的芦苇在清冷月光下轻轻摇曳。张郃下了马,对站在河边背对他的人影试探着轻喊:“……殿下?”

    那人听到动静,慢慢转过了身——

    广陵王的发冠早已不知摔落何处,如鬼魅般披散着长发。她双眼血红似蒙了层雾气在夜里幽幽泛着光,脸上也长出了诡异的鳞片,此刻面无表情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寻常人看到这副场景怕是早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,张郃只犹豫了一秒,就更加坚定地一步步向她走去。

    他认得的,这就是他的殿下。